林湃等了一会，没等到许锐的声音，就学他随着顺毛的动作，让他微微抬起了头，许锐闷闷地问了一句「你说了什么」，就又把头埋回了他的颈窝。

“我说……相信你会处理好。”

许锐苦笑一声，改为额头靠在林湃肩头的动作，他盯着湿漉漉的地面，觉得自己有点神思恍惚，“真对不起，浪费你对我的殷切期望了。”

“没有，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许锐没有回话，只当他是在安慰自己。

雨总算停了，林湃就这么倚着墙让许锐靠着，他望向眼前空旷的试验田，眼神有些放松后的迷离，近处倏而有飞鸟掠过枯枝，扑棱着翅膀穿行过低空，抖落一片生机。

“我们要……咳、咳、在这里待到什么时候？”

许锐开口的瞬间觉得嗓子都粘到了一块，声音因为沙哑而有些含糊不清。

“看你啊……”林湃捏了捏他的后颈，低下头看了一眼他右脸的擦伤，轻轻用大拇指蹭掉了流到旁边的一点血迹，“不过你的脸再不消毒，发炎的话就要留疤了，这么大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