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就结了。”曲铭心轻叹了口气。
“做咱们这行的相信直觉,你不想带着他们去送死,你想让大家好好的,那你就相信你的判断,因为在战场上他们只能听你的,这是你必须承受的压力。”
“我发现我就是太宠着你们。”曲铭心抬手虚点了一下宋书诚,一脸嫌弃:“想当年我当指挥的时候,我但凡敢跟杨队喊一声害怕担心紧张,他都能练得我说不出话也没力气想这些来。你看我每次特别有自信特别确定,那都是演出来让你们放心的,别觉得我就是神仙,我也害怕。”
“对自己的一切判断决定都特别自信的指挥官那都是蠢材,不拿自己人的命当回事的人。你为了他们着想,从来没想过带着他们去送死,那就足够了。好好干活,尽自己全力就好。”
“也别太担心陆修宁那小子,觉得自己战场直觉不如他,觉得自己判断不如他。他才是真的没断奶呢,你拿他当竞争对手他拿你当妈,被自己妈推出去练练胆子还行,哪有真让孩子拿主意自己全听的妈。”
“我觉得硬要说我应该算是他爹吧……”宋书诚在曲铭心的暴论中弱弱的插了句嘴。
曲铭心眉毛一挑,冷笑一声,相当野蛮的问他:“怎么,现在又不需要我了?我说话又不管用了?”
“没有,您说的都对。”宋书诚在曲铭心熟悉的语气和表情中找回了当年被曲铭心的暴论和暴行支配的恐惧,但他觉得这种感觉也不坏,可以再听一听。
但曲铭心不教育他了,他话锋一转,开始痛骂宋书诚:“你看你像不像话,在自己的兵面前垂头丧气的说害怕,像个霜打的茄子似的,是我看见你这怂样我都不敢跟你,自己想想怎么跟人家孩子解释。”
宋书诚扭头去看柳川云和孔丰羽,象征性的问道:“需要我解释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