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开着贺白的跑车缓缓地驶上高架桥,曲铭心的牧马人送去洗车房去全面清理了,只剩下贺白的AMG GT还放在市局。
但早上八点钟,正好是早高峰最堵的时候,这种时候百公里加速几秒都没有用,整个高架桥宛如一个大型停车场,贺白只能开着跑车跟在一辆皮卡的后面,随着车流走走停停。
“唉,这得烧多少油。”又一次刚起步就被迫停下后,曲铭心趴在窗边,痛心的叹息道。
……
他们在高架桥上堵了快一个小时才赶到省立医院,进医院的时候曲铭心觉得自己走着都比开车快。
秦萌躺在上次贺白躺过的床位上,她的床摇到最高,而她倚着窗,安静的望着窗外。
有一瞬间,曲铭心以为自己看到了上次他赶来时看到的贺白。
那时的贺白腿上放着一个足够把他炸成灰的炸弹,而他平静的双手扶着炸弹,看着窗外冉冉升起的太阳。
他在听到曲铭心的声音后转过头来,在朝阳中对着曲铭心轻轻笑了笑。
仿佛他腿上放着的是个礼物盒,仿佛他感觉不到害怕,又仿佛他早已超脱生死游离世外,不在乎自己的生命。
曲铭心眨了眨眼睛,才把这种莫名的感觉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