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仅仅是一下而已。
十分钟后的一通电话像是算好了他的想法和弱点,掐在他热情还未完全消散的结点,一举将之前酝酿积攒的那些感情抹杀。
贺白握着手机,看着窗外马路上飞驰而过的车辆,和那些消失在黑暗中的灯光,自嘲的笑了笑。
编剧是他,导演是他,主演也是他,好戏才刚刚开幕,是他不够矜持。
贺白关上窗户,脚步轻快的走下楼梯,去法医室找曲铭心。
许居涵不愧是连罗培风罗局都不敢惹的人物,刚下楼贺白就听见法医室里震天的骂声。
许居涵声音偏低但尖,法医室门开着一条缝,许居涵隐忍含怒的声音透过门缝与封闭的走廊形成了良好的共鸣,贺白走在走廊上,竟然觉得耳朵有点疼。
他轻轻拉开法医室的门,刚才还拽的像灶王爷下凡的曲处长正缩手缩脚的站在门边,一张老脸上挤出如菊花一般谄媚殷勤的褶子,手上端着一杯水陪着笑任全副武装手上还举着一块人体组织的许居涵怒骂。
而许居涵这个月刚换上的法医助手心惊胆战的站在解剖台的另一边,一边犹豫着要不要冒着生命危险给曲铭心解个围,一边又留神盯着许居涵手上那块人体组织,生怕他老大一激动,把这块恶臭熏天还带着几只蛆的肉直接砸到毫无防护的曲处长身上。
贺白顶着滔天的骂声敲了敲门,然后看见许居涵带着杀气回过头来,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秋天天气干燥容易上火。”贺白拿过曲铭心手中的水杯递给许居涵,“喝点水降降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