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白几乎要被他气笑,他转过头看着外面的夜色,平静片刻,才意识到刚才的确是自己反应过激了。
曲铭心一直悄悄地观察着他,看他眉眼逐渐平和下来,不再像刚才那样冰冷如刀的样子,才试探着问:“冷静啦。”
贺白笑着看他一眼,说:“嗯,刚才抱歉。”
他总是这样,温温润润的,向来不越界。就算偶尔生过气,别人可能还没觉着怎么样,他就已经道歉了。
曲铭心觉得无趣,摇了摇头,专心开车。
“刚才那种情况,算不上凶险吗?”贺白看着曲铭心放松下来的侧脸,突然问。
这个问题不经脑子,出了口贺白才觉得不好,这个问题试探意味太强,估计曲铭心又要像之前那样含糊过去。
然而曲铭心皱着眉思考片刻,第一次正面回答了贺白的问题:“这才哪儿到哪儿啊,跟原来比,差远了。”
贺白眨了下眼睛,没再追问,原来又是怎么样的程度。
……
涂望山和江近的审讯分开进行。他们彼此不知道对方也被抓来的消息,江近以为曲铭心消失的那段时间是去找了新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