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彭妙安的身上没有其他伤痕,她应该是自己来到的体育馆,然后被人突袭,挣扎不及,才死亡的。”贺白想了想,慢慢的说。
他的声音很好听,像湖泊,清澈但浑厚,沁人心脾。
“她事先应该不知道约她去体育馆的人有什么目的,否则不会赴约,那么那张纸条应该不是留给我们的东西,如果她知道自己马上就要死了,肯定会马上联系我们。”
彭妙安是个傲慢无礼但又胆小的姑娘,简而言之就是外强中干。从她被曲铭心瞪了一眼之后就乖乖的把自己知道的都说出来时,他们就知道了。
这样的姑娘做不来留下线索来指证凶手的事情,她只会转头就跑,找人求助。
“那张纸条,应该不是刚被藏下的。”曲铭心听完贺白的话,想了想,把证物袋拿出来。
“那个相框质量不好,封顶的地方有一条很明显的缝隙,相框里的第二张照片上有一点灰尘,但不是很多。”
“还有。”贺白走到曲铭心面前,伸手拿过证物袋放在夕阳下看:“笔迹已经有点褪色了。”
他微微抬头,夕阳落在他的眼睛里,难得的让那双向来颜色浅淡的眼珠有了些鲜活的色彩。他单手放在口袋里,另一只手举着证物袋里的纸片,而曲铭心看着他,他笑容浅淡平静。
曲铭心叹了口气,一把把证物袋拿过来,问他:“其实你已经知道这是什么了吧?”
“咦,被发现了?”贺白后退一步,笑开:“我还想顺着思路再验证一遍对不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