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月:“我们聊聊,就这一次。”
何迎寒回想起重逢那晚的许月,下意识拒绝:“太晚了,改天吧。”
许月恳求:“就这一次。”
何迎寒勉强同意。两人一前一后走到楼下花坛,见许月一言不发,他蓦然回头,“什么事?”
“没有,我只是在想...好不容易重逢。”许月无声地笑,“我该请你吃顿饭的,怎么说你也救过我,从来没正经谢过你。”
何迎寒不以为意,说:“大恩不言谢。”
许月又说:“那那天晚上冒犯了你,请你吃饭道个歉。”
“你已经道过歉了,不必。”
一阵长久的沉默。
才过农历十五没几天,月亮还是很圆很亮。月光穿过路边乔木的枝叶缝隙,给路上蒙上层冷色的冰霜。
许月长长吸了口气,突然停下来伸手去拉何迎寒衣袖,说:“当年是我的错,我不该口不择言,不该把帮凶的帽子往你头上套。是我太软弱无能。”
何迎寒平静地说:“都过去了。”
良久后,何迎寒又说:“你没有必要道歉,离开的人是我。”
许月垂下眸子,眼睫在月光投下片阴影,挡住了神情。
他说:“不,你们总是都在保护我,我妈是,你也是。”
何迎寒的神情有一瞬间的恍惚...
别克停在巷口等人。坐在青石板上的人们带着嫌恶的眼神投向车窗,“就是他,刚刚在车上,和许家那个小子...两个大男人,啧啧啧。”
“你别乱讲!你哪只眼睛看到是我家许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