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马瞬间全身血液嗡地炸了头,暗骂一声。

真要了命了。

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就着路行空的手就开始喝,两人这么你喂我我喂你,喝了一大瓶。

一瓶水全进了肚,闻马才发现他们被一群吃瓜群众里三层外三层包的水泄不通。

花海拖了一箱子水来,抓了抓头:“内个,还有,你俩够不够?”

球队经理:“闻学长,路学弟,咱有队费,真不用这么,这么谦让。”

红球衣的少年在旁边坐着,一转头,就能看见他挺翘的,可爱的鼻头,眉毛上的创可贴给这张脸恰到好处地添了几分痞气,却一下子抓挠起闻马的心来。

怎么?怎么又受伤了?

他记得高三时候的那一日,去医务室拿体检报告。医生不在,他正欲坐着等一下,面前的床帘刷地拉开了。

迎面而来的是路行空鲜血淋漓,皮开肉绽的腿,“医生老师,麻烦处理一下伤口。嗯?怎么是你?”

伤口很深,从膝盖到小腿,全翻起来。他不知道怎么,一股无名火:“路行空,你又怎么搞的?”

路行空摊摊手:“还能怎么弄的?踢球摔的。”

开放性的,太狰狞了,里面还扎着碎玻璃,闻马心疼地抽气:“你当我傻?这是踢球弄的?走!我送你去医院。”

路行空低下头,咬了咬嘴唇:“不去。”

这么深的伤,不好好处理,会感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