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一米八的床太宽了,很容易抱不到蓝山。
因为做了个不太好的梦,柏舟一少有没赖床,他只在床上懵了一会儿,翻身去抓手机,正要打出电话,他听到门锁清脆一响,便又改变主意,下床蹬上拖鞋,推门出去了。
蓝山哼着小曲站在门关处,他穿着背心,脸蒸腾着有些红,头发有点乱,一看就是运动后归来。他弯腰把左手的一箱牛奶放地上——家里最后一瓶奶在昨晚告罄了,蓝山嘀咕了一晚明天要去买。蓝山顺势蹬掉鞋,虽然被柏舟一教训过很多次,但他显然没有要把鞋收好或者换拖鞋的想法,他直起身正要往屋里走,忽然和卧室门口的柏舟一视线对了个正着。
蓝山如被定身般僵一秒,然后心虚地弯下腰去,一边把鞋收到鞋柜里,一边若无其事地说:“起这么早呀……刚好,我带惊喜回来了,待会给你看……哎呀我拖鞋哪去了。”
柏舟一转身进房,几秒后拎着拖鞋走出来,啪一下摔到蓝山面前。
蓝山以为他生气了,轻轻缩下脖子,穿上拖鞋冲柏舟一讨好笑笑,顺势把右手抱的东西举起来,一下怼到柏舟一面前,说:“当当!看,礼物!”
柏舟一低头,一怔,这才发现他手里捧着不大不小一束玫瑰,很新鲜,花瓣上还带了露珠。
很像梦里那束。
蓝山期待他的反应,却见他不动了,不得不挥挥手,说:“朋友,你睡醒了吗。”
他无名指上戒指跟着动作闪很晃眼,柏舟一抬手抓住,说:“醒了。”
“看样子可真不像。”蓝山笑着侃一句,“家里有花瓶吗,我可得赶紧插起来,然后去洗澡,浑身都是汗,难受死。”
蓝山记得采购时买了花瓶,而柏舟一记得位置,他说“有”,然后进书房,把那闲置在柜子里的瓶拿出来,用水冲几遍后,带到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