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经是个天才,现在却好似天赋尽失。
蓝山知道自己慌了。
他心态也失衡了。
心中没底的蓝山发狠了似地加练,接下来的日子,别人练五十遍的动作他练一百遍甚至两百遍,他如此努力,教练就是有想法都骂不出口了。但尽管如此,蓝山的情况也没有得到很大改善,蓝山有时回到宿舍,疲惫躺在床上时,也会望着天花板崩溃。他不知晓自己何时能恢复,根本不敢想如果永远不能恢复会如何。
蓝山的心理状况越来越差,他在与柏舟一的通话中试图隐藏低落,但却又被其敏锐拆穿。
柏舟一问他怎么了。
蓝山叹气,躲是躲不过的,但他不愿现在说,只能推脱说见面再谈。
实际也离约定的见面时间不远了。
无论是蓝山还是柏舟一都很忙,他们每两周才有一个周末,便约定好半月一见,一次蓝山过去,一次柏舟一过来。
这周是蓝山过去。
他买好了火车票,却在那天的训练练狠了,站在去往火车站的巴士时,腿都止不住打哆嗦。大概是蓝山抖得实在太厉害,靠近座椅上的一个法国学生看不下去,欲言又止地扫了他几次,终于起身让座道:“我不知道这样做会不会冒犯你,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请——”
蓝山没怎么听懂,但知道他的意思,赶忙说:“我很好,我只是......额.......腿。”
他话没说完,公交一个急转,蓝山腿一瘸,重重摔在座位上。
蓝山狼狈地坐好,揉揉生疼的屁股,嘟囔说:“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