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在前几日已经确认加入黎曼猜想的选题,但黄教授还未让柏舟一参与研究,说是有其他程序要走,让他先看着资料。柏舟一应下,黎曼猜想不愧是数学界的瑰宝,相关资料堆积如山,确实不是一两天能看完的。
又过了半月,当柏舟一快记满一笔记本的思路后,他终于被接纳进黄教授的研究小组。当柏舟一第一次参与小组研讨会时,黄教授把他引进会议室,拍手示意道:“欢迎柏舟一同学加入研究小组。”
屋子里坐了四五个人,有些已有小有名号,有些仍是学生,柏舟一没见过他们,点头问了好,他们便也对柏舟一点头示意,一下又将目光聚焦回房间前沿的小板子上。
柏舟一在前排空座坐下,黄教授拍拍他肩膀,说:“有什么想法就直接说,不是那么严肃的场合。”
虽然这么说,但屋子里的人却谁都没有轻松的样子,他们都绷着脸,好似站在悬崖峭壁上。
研究小组确实已经站在陡崖边缘。
经过多次探讨和长时间的推论,多方面的切入并没有给研究小组找到精妙的破题点,黎曼猜想仍如不可被攻占的穹顶,遥遥俯瞰着地面上挣扎上攀的挑战者。
它神秘且不可侵犯,研究小组屡战屡败,最后只能茫然地站在原地,绝望地一筹莫展。
并非他们不够聪颖或不够努力,千万数学家尝试过失败的东西,怎么可能在一朝一夕之间被攻克。
国际数学论坛没有苛刻到只给几个月时间推论猜想,他们仍有努力的空间,但在那之前,他们需要先填写参与国际数学论坛的人员名单。
这份名单分为一个主署名,以及其他研究人员。
在往日,能上名单便是荣誉和机遇,但如今,不可解的难题盖顶压下,机遇也变成了水坑,一脚踩进去就会被溅一身泥。
黄教授不顾劝阻地在主署名填上自己名字,上交名单时,却又被打回,说今年形式有变,在主署名后,还应添加一个副署名。
黄教授愕然,随后进行争取,试图去除副署名。但规则无法变通,得到国际数学协会官方的冰冷反驳后,黄教授只能无奈召集起研究小组的成员,说明了这个临时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