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暗光下,他眼眶里红血丝清晰可见,蓝山心疼极了,揉下他脸说:“我联系了几个北京的医生,他们说在这边也认识些朋友,需要的话可以带干爸去看下。”
“嗯。”柏舟一说,“你为什么认识医生?”
“啊,这个。”蓝山摸下鼻子,有点心虚,“我那个脚踝,其实很早就有问题了,教练不放心,经常带我去看,而且运动员有伤痛也是经常的事,看着看着就认识了些……我坦白了,你别怪我瞒你。”
“没怪你。”柏舟一看他,好一会儿说,“谢谢。”
“你要不去睡会儿,这里我来看着。”蓝山见他黑眼圈重,眼睛也睁不大开,建议道。
“我爸不乐意让别人帮。”柏舟一说。
“哦这样。”蓝山想到他干爹那个性格,和柏舟一一样死倔,了然地坐下,拍拍肩膀说说,“那你靠着我睡会儿,干爸醒了我叫你。”
柏舟一说好,靠上他肩膀合上眼,蓝山注意着病房里的声响,他时差没倒回来,飞机上又睡了会儿,现在也不困。
柏舟一断断续续睡了几个小时,期间起来扶柏父上了个洗手间,等他差不多调整好心情,天亮得差不多了,蓝山去水果摊买了些柏父和柏舟一爱吃的水果,问候过柏父之后,回了趟家。
他的脚踝严格来讲现在还处在康复期,教练懂得劳逸结合,给他的休假不少。蓝山开始不乐意休,世锦赛撑完了还想参加今年的世界杯,但伤病这个东西不是能靠努力弥补的,医生的再三警告,竞技状态的不佳,蓝山最终只能无奈放弃今年的世界杯角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