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婷婷。”蓝山叫她,他是个自来熟,苏思婷和他比和柏舟一还熟些。蓝山叫谁都是亲昵的叠字,像个慈爱的长辈,他确实也是个长辈。
但他叫柏舟一还是老老实实叫舟一,或者大名。
因为柏舟一不是小孩,即使重生一次,蓝山也总觉得柏舟一和他是同龄人,或许是因为他成长得很快,或许是因为他们并肩了十九年,习惯不了除了平视以外的视角。
“蓝山。”苏思婷打招呼,她也很早熟,她的家庭条件要求她早熟。她转头问柏舟一,“最后一题,你写了几种方法。”
最后一题是几何,柏舟一说:“三种。”
苏思婷质疑:“辅助线只能画出两条。”
“有一条有两种。”柏舟一简约说,他的视线还落在蓝山手指上,指尖绕着红色的绳子。
他想结束这个话题,还有点想玩花绳。
苏思婷说:“这样。”
她还想再问,蓝山打住:“好啦,考完就完了,不要问了,一起吃饭吗?”
柏舟一:……
说好一起吃,蓝山又拉人。
“好啊。”苏思婷说,“今天食堂好像有鸡排。”
“是吗?”蓝山眼前一亮,正要表达开心,柏舟一忽然扯掉他手上的绳子,快步超了过去。
“喂——”蓝山指尖一空。
“他怎么了?”苏思婷也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