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的十八岁生日啊，也太不像话了吧！

苏芒简直看得鼻子一酸，他眨了眨眼睛，把手里的花递给王鹏斌，然后将自己买来的蛋糕放到桌子上。

“嗯，我知道……”苏芒回头看他，想要祝王鹏斌生日快乐，没想到他回过头来，看到王鹏斌高兴地捧着花，闭上眼睛低头闻了闻，再睁看眼睛兴奋地看向他。那眼睛里就像盛满了星星，亮光闪闪的，他笑得那么快乐，乳白的牙齿都暴露出来，露出最毫无防备的坦诚模样。

“谢谢！”王鹏斌说，“你能陪我过就好，倒也不必如此……”

似乎是在害羞自己对手里玫瑰的喜爱，他有点不好意思。

那，只是一束花而已……王鹏斌单纯的快乐，让苏芒如鲠在喉。如果是王鹏斌陪自己过生日，绝不会一束花一个拼凑的蛋糕就了事的。自己只顾着生气，到底没有给他过一个完美生日，之前他们是怎么商量的？有亲朋好友在侧，好吃好喝好玩，一起在魔都过一个有意义的18岁生日……都怪自己……

比起过生日，王鹏斌似乎更在意苏芒对自己的态度。他的快乐稍纵即逝，立刻又不安起来，他小心地询问着：“苏芒，我，我给你道歉，你可以原谅我吗？你不要不跟我说话，我好害怕，要不你还是骂我吧。”

“……”苏芒一把将小心讨好的王鹏斌抱在了怀里。

该道歉的人也许是他吧，自顾自的生气，拒绝沟通，其实是在用冷暴力对待王鹏斌。他一点都不成熟，别扭死了。

“苏，苏芒？”这待遇可真是大起大落啊，王鹏斌都给抱晕了。

“生日快乐，”苏芒哽咽地说，“还有，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