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深想说的话被视野里许渊滚动的喉结憋回去了。

他现在全身都是湿的，没穿拖鞋还光着脚，意识到这一点，何深的耳朵立马红透了。

浴室里安静的只剩下交错的呼吸声，还有鼻尖若有若无的属于许渊的味道。

太安静了。

也太近了。

何深垂着的眼睫眨了眨，突然抬头对上许渊的眼睛，“十八岁，”何深顿了顿，像是下了决心，“成年了……”

许渊呼吸一滞，整个人埋进他颈侧，“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何深抓着浴巾的手更紧了，他深吸一口气，呼吸声都在发颤，“叶笙送的礼物你知道是什么吗？”

没想到话题突然跳到这里，许渊没反应过来，“什么？”

何深抿了抿唇，微微垫脚在许渊耳边说了三个字。许渊听清以后猛地抬头，看着他。

“你想吗？”

许渊其实知道何深说的是什么，但是他不确定。毕竟这意味着全身心的交付，不能后悔，没有回头路可走。

他曾经担心过，倒不是不相信何深，只是下意识给何深留一个退路，多一个选择。如果可以，他巴不得堵死所有后路，让何深只能选择他一个。

但这太自私。

何深知道许渊在犹豫什么，但是他不想给自己留后路了，也不想给他留，就这样绑在一起好了。

于是何深一松手，浴巾自然滑落到地上，许渊身体一僵。眸子里的情绪愈渐浓烈。

何深伸手环上许渊的脖子，垫着脚把自己的唇送了上去。许渊只是愣了一瞬，突然用力将他拦腰搂住，压着他疯狂夺走呼吸。

这一次是前所未有的来势汹汹，何深有些脱力，他甚至感觉自己的嘴已经破皮了。

跌跌撞撞间，许渊引着他来到了花洒下，打开了开关。温热的水流从头顶洒下，许渊的衣服头发渐渐湿透，他们交换着呼吸，拥抱彼此。

何深只觉得浑身都是紧绷的，抓着玻璃门的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