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老毛病犯了，来复诊。”宋容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反问道：“你呢？怎么突然住院了？”

“我……昨天你走了以后，大哥可能觉得我得了幻想症一类的病，所以安排我在医院检查一下。”

“结果呢？”

“结果是……”韩承业给自己垫好台阶，“好像真的是幻想症吧。”

“理由呢？”

“理由是……”韩承业想了一下，把锅甩了出去，“他们觉得……我幻想有人亲了我。”

宋容看出了那点小心思，引导道：“你那觉得呢？你觉得那是幻觉吗？”

“我……”韩承业偷偷瞥了一眼宋容，但宋容把所有情绪都收了起来，这张扑克脸不是刚入社会的菜鸟能揣摩的，但韩承业也不是没有心机，转弯抹角道：“一切发生的太快了。我也……不大清楚。”

空气仿佛凝固了几秒，就是这几秒的安静，让原本还敢伸出一只脚，在两人关系边缘试探的韩承业慌了起来。

打牌的时候，谁先露怯，就输了一半。

就是这一露怯，让韩承业单方面觉得自己手里一张牌都没有，而宋容手里有54张牌。

这还打什么？他牌都没有的，出什么呢？

韩承业抬头看宋容，那表情看着像是微笑，给人亲近和温柔的感觉，但再多的情绪，却一点也猜不透、摸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