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把手松开,我迫不及待地冲进了厕所。
放水的时候,我想起了一位伟人说世界上没有比挨饿更痛苦的事情。
我觉得,这句话不对,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应该是憋尿。
尤其是想撒尿却又不得不憋住的时候,就好比上课憋尿一样,一旦打响了下课铃,冲进厕所之后,才能体会到我所说的这种感觉。那种感觉,只觉得厕所就跟爹妈似的,没有比它更亲的了。
出来之后,我又想起了昨天跟蒋培培的约定。我一早就说过了,我这个人有点不靠谱,昨天才答应别人说中午等她,结果却忘了自己今天上的是下午班。等明天看到她,她肯定又得喊我请客了,心好累。
我上了床之后,故意用自己裸露在外被冻的冰凉的手臂去蹭廖沐秋的背,他一碰就炸了,全身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
现在的天气已经快要接近秋末了,早上起来空气还带着微微的凉意,手放在被窝外面晃两圈,就全冷了。
廖沐秋以前睡觉的时候还穿着小背心,后来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原因,就开始不穿背心只穿裤衩,再后来,干脆连裤衩都不穿了,全身上下只留了一条平角内裤。
我在心里估摸了一下,恐怕再过几天,他大概连内裤都不想穿了。
廖沐秋的睡意全被我的手臂给冻醒了,张嘴就开始骂人,带上各种人体器官的修饰词。
其架势可谓天雷骤骤滚滚而来,台词信手拈来得好比黄河之水滔滔不绝。直骂得我懵了半个多小时,虽然以前就知道他的起床气挺大的,但是没想到这么大。
他骂完人后,又开始睡觉。我在床上对着他的背影看了半晌,越来越肯定,他有病,就适合跟城东那家精神病院里的病人呆在一块。
十一点多钟的时候,我接到了蒋培培打来的电话,问我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