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9离我家不算远,步行一般走十分钟左右就到了。路上,廖沐秋指着一个水果摊问我,“第一次见面,好紧张,要不要送点东西?”

我笑着看向廖沐秋,“你又不是去相亲,那么客气干什么?等会见到的时候,给根烟就可以了。”

廖沐秋却摇摇头,一脸认真的说:“我没有烟,我不抽烟。”

“那你就请他喝杯酒。”我说。

廖沐秋还是摇摇头,“你不是说酒吧是Reet自己开的吗?还用的着我请吗?”

“那你说怎么办吧。”我摊开手,“你去酒吧提一袋水果,也不合常理吧?”

“我也不知道。”廖沐秋说,“要不你给我一百块钱吧。”

我好笑的问他,“给你一百块钱干什么?”

“封个红包给他们。”廖沐秋回答:“你觉得怎么样?”

“不怎么样。”我说,“你就给他俩封一百?等会Reet又要说我寒碜你了。”

廖沐秋伸出手,“那你就给我三百吧。”

我打开钱包,从里面抽出三百块钱递给他。刚递出去,我就觉得似乎不太对劲,疑惑的看向廖沐秋,说:“我们为什么要封红包?他俩只是在一起,又不是去结婚,为什么要给钱啊?”

廖沐秋笑着把钱放进自己的兜里,羞涩道:“这不是上个星期我把钱都拿去买装备了,一不小心,买过头了。正好这几天手里没钱用,先管你借点,回头我再还给你……”

我深深地看了廖沐秋一眼,只感觉全世界都和他诓在一起欺骗我。我不再说话,一把将他甩在身后,大步流星地朝前走去。

到了1999后,我径直绕过骚动的人群坐上吧台前的老位置,Reet和那位青年还没有到达。廖沐秋点了一杯黑啤,我一如既往地要了一杯轩尼诗VS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