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场而已。
做戏而已。
所以,往后余生,他所求不多,唯一颗真心而已。
他想到了龚先生。他满场逡巡,看到了暗影里独饮的龚先生。
他在亮处,他在暗处。
他被人环绕,他一人独酌。
他和认识不认识的人假笑,他只在自己的世界中放逐。
一瞬间,他突然能体会自己最低谷时龚先生的心境。
三年前,他一度成为素人,独自在暗影里舔舐伤口;龚先生却仍在聚光灯下,仍和旁人组CP爆绯闻像一只傻狗般欢乐营业。
当时,若说没怨言是假的;现今复合了,若说心里没疙瘩,也是假的。
但是就在这一瞬间,张先生突然相信了龚先生所有的难为和难言,理解了他曾为自己能做和不能做的一切。
原来人有时,真的是会身不由己,说一些言不由衷的话做一些情非得已的事;而心里真正最在意的却从来不随随便便宣之于口,只是珍重又珍重地藏在心里,深些再深些。
不是不在意,而是太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