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先生笑笑,全当耳旁风。

那酒是上好的香槟。初入口甘甜也泠冽,待及入到胸口时却是火辣辣的灼热,那灼热随着血脉游走全身,紧接着全身也灼热起来,待这灼热行走到头,人便如坠入云里雾里,彻底醉了过去。

“我…”,张先生这边还在埋头酝酿该如何答复,便听得对面那人“扑通”一声,跌到桌上醉过去了。

眼见他浪形骸,眼见他爱嗔痴,眼见他人醉了。

黄宥明疼惜地摇摇头,嘴却是一如既往地损:“有情饮酒饱,是吧!一口东西都不吃,空着肚子灌自己酒。还连灌三杯。身子不要了是吧?”

又是身子。张先生闻言再难做壁上观。他一把拉住黄宥明的手,郑重道:“老黄,告诉我,他到底怎么了?!”

“老黄?这口气咋就像喊你家路飞似的。”黄宥明甩开他的手,冲着已不省人事的龚先生努努嘴:“喏,他不让说。”

“他不让你说便不说啊。叶神仙啥时被鬼主牵着走了!”

“……”一句神仙,把黄宥明捧得支棱了起来。他瞬间宛若开了上帝视角,看向二人的眼神也悲悯起来。

“罢罢罢。你们这对冤家,自己情路走的坎坷,折磨自己还不够,还要折磨我们这些身边人。”黄宥明烦恼地挥挥手。

“从哪儿说起呢?你知道龚先生差一点死了吗?”

“啊?!”

“是。差一点。就是两年前。你被骂得退圈之后。龚先生接了你的所有商务。他自己的商务本已排得满满了,再额外背上你的商务,你想想,那是什么样的工作量!”

“那段时间他基本是007,白天晚上一天24小时的连轴转。白天做他自己的;晚上做你的。大家心疼他。他还笑笑说:星星和月亮终于可以一起闪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