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费心了。这几天,网上关于我的痕迹抹杀的更彻底了。甚至许多粉丝为我鸣不平的词条也都消失了。”张先生长叹口气,“不必费心做无谓的事儿了,就这样做个闲人也挺好。”

“词条消失,都是我安排的。”赵公子笑得云淡风轻。

“?”

“你已足够悲情。我这样做,是为了让这悲情刻在人心里深些、再深些。试问,一个悲情的人更容易被谅解?还是一个拥趸者众的所谓英雄呢?”

“不惨的戏,谁爱看呢!”张先生苦笑。自己曾经评价一部戏的词儿,现在用到了自己身上。

“决绝抽身,让人求之不得,最后再失而复得,远比跪求、撕扯、博弈来得更体面,也更猛烈。”赵公子一颗心通透若斯,“我在大家庭长大。从小没学会别的,尽学着琢磨人心了。”

置之死地而后生,张先生听懂了这话里的意思。但是这样通达的话张先生却从没听过,也没想过。他从来不是玩弄人心的人,有的只是一颗真心。可如今这真心真性,却被反噬当作伤己的利刃,他唯觉悲哀。

“喝酒吧。”张先生与他碰了碰杯,情绪肉眼显见的又低落下去。

赵公子看看他,不动声色地从怀里摸出一张卡封。那信封通体乌黑,只在角落里烫金一个小logo,黑金低调的奢华感便扑面而来:“送你的。你不是爱打高尔夫吗?这是一张终生会员卡。”

“?”张先生抬起眼,“太贵重了。我不能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