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的,龚先生看着张先生和一干众人谈笑风生,心里又是欢喜又是哀伤。欢喜的是,张先生又回归了原来的张先生,眼神那么明亮笑得那么开怀是他最爱的样子;

哀伤的是,他能对所有人笑,却唯独对他不能。还曾说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倒不如此生从来不识君。

情绪莫名低落。龚先生勾勾手唤过助理:“去打听一下早上张老师去哪儿了?为什么没来?又或者,为什么来?”

“Boss,你无非就是想确认是不是因为你呗?”小助理口无遮拦。

“揣测老板的心思,你有点放肆哦。”龚先生向来宽松治下,宠得下属没个样儿。

“还用揣测,都明晃晃写在脸上了。”小助理撂下这句话,吐吐舌头一溜烟跑去执行任务了。

留下龚先生一个人百无聊赖。距离拍摄定妆照还有一个小时。他茫无目的地在剧组乱走。走来走去,不知不觉,再抬头前面竟走到了化妆间。那门上贴的名字是“张先生”。

他想伸手推门,想了想,还是算了,不自取其辱了:

“嗯,自己很贵!不能总是一副不值钱的样子。”他心里给自己打着气,转身要离开,冷不防和一个男人撞了个满怀。龚先生正要说对不起,却被男人捧着的一大束玫瑰花吸引了目光,那花大得离谱,足有999朵。

“嗯?玫瑰花?送给谁的?”龚先生警觉地问。

“小谪。”男人儒雅地笑着,仅说这两个字都能感受到他心底的温柔。

小谪?喊的这么亲密。“你是谁?”龚先生上上下下打量着这个陌生男人:个头很高,视线能和自己平视;脸也很俊,属于路人擦肩而过自己也会多看一眼的那种;穿着也考究,款式简简单单,周身却散发着低调的奢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