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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三尺冰封化了一半,冰坨变成更易碎的冰渣,里面隐约带了点儿柔柔的触感。

摸在脸上,像情人的手。

小区里的大柳树又扛过一冬,这会儿枝桠也重新变得柔软,泛了点点绿意。

想必再过两天,二月春风一起,就能剪出细细的嫩柳叶。

这些大树挪来的时候,就有些年头了。

被物业精心呵护几年,又是疯长,好些长枝条都拖在地上,偶尔风大或是怎么的,容易影响行人。

今天早上,就有工人来剪了。

柳树下堆满剪下来的枝条,还没来得及运走。

余渝弯腰捡了一枝,憋着笑,去戳前面廖初的耳朵。

廖初扭头,他就故意左看右看,还吹口哨。

奈何技术不佳,总像在吐口水。

廖初有点无奈,又有点好笑。

“过来。”

余渝嘻嘻一笑,果然溜溜达达过去,用胳膊肘戳戳他的腰眼,手里的柳枝有一下没一下地甩着。

再让你不跟我说话。

廖初瞅了一眼那柳枝,微微一怔,又去看路边:

堆着好些。

他的瞳仁抖了下。

余渝缩了缩脖子,十分心虚。

“不脏……不太脏的……”

廖初:“……”

他磨了磨牙,视线就往余渝后颈去了,空着的手指缩了缩。

余渝本能地拽起毛茸茸的高领子,警惕道:“干嘛?!”

到底是顾忌着在外面,廖初还是叹了口气,认命地往前去了。

后面的余渝就跟偷了腥的猫似的,得意地尾巴都快翘起来。

说是“分居”,也不过是挨着的两栋楼,中间只隔着几十米。

说笑打闹间,也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