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习惯的缺失作祟,每次下班回来,贺望通常都会吻他,他擅长糖水般黏腻的举动——这与贺青川不同。
贺望怕把感冒传染给他,没有再和他接吻,顶多亲亲他的脸颊,这让邱怀君觉得不自在。
“你必须得去医院看看啊,万一你回头发烧了怎么办?”邱怀君刻意摆出一种威严,如果没有脖颈的吻痕,或许看上去会更庄重,他说,“哥,我们跟你一块去。”
“去吧,你如果不去,这顿饭就没法儿吃了,”贺青川夹了筷子西红柿进邱怀君碗里,在邱怀君炸毛之前说,“只吃鸡蛋,不利于怀孕。”
邱怀君将信将疑地看了眼贺青川,到底吃了没文化的亏:“真假?你别骗我。”
贺望本没打算请假去医院,但耐不住邱怀君磨,只得答应了。
吃完饭,邱怀君又翻药箱,找了感冒药,对着上面的特征一个个问他,神情认真。
贺青川不动声色地挡在他面前,割开眼神交汇,自己把药塞给了贺望,“吃完药早点睡觉。”
“那我呢?”邱怀君轻而易举看透贺青川的醋意——他和贺望虽然长相相同,在性子上却相异,贺青川表现占有欲比贺望要含蓄得多,这种半路截断的事儿,他常干。
“你?”贺青川揉了揉他的头发,“不是要怀孕吗,去给你播种。”
2
如果不是陪贺望去医院,或许邱怀君要推迟几周才能发现自己怀孕的事实。
那天早上挤公交车的时候,邱怀君觉得头晕恶心,到了站,他第一次拨开人群冲出去,扶着一棵树开始干呕——早饭没吃多少,尽数呕了个干净,难受得直掉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