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砚不满意地蹙着眉,说:“这什么玩意儿啊?”
裴问余亲着池砚的眼睫,气息不稳地说:“不管它。”
“不能不管!”池砚偏了偏头,“我楼下是外婆的房间,虽然她耳朵不太好使,但也架不住持久输出啊,再说,她午觉点快到了,要醒,你……你笑什么?”
这句话也不知哪个字顺了裴问余的毛,他一改刚才的急躁,认真地问:“那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
池砚想了想,他把被褥一股脑推到地上,然后顺了顺裴问余不长不短的头发,重重地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轻声地说:“下去。”
裴问余顺从地抱着池砚滚到了地板上。
解决了一系列 硬件问题之后,池砚不太消停的思维开始活跃,他扬起头说:“小余,咱们换个位置?”
“为什么?”
“我想体验一下。”
裴问余眼疾手快地扒光了池砚的衣服,“咱先把眼下的体验明白了,再想别的——你现在这种,也是个体验。”
“你……”
“下次。”
“放屁!”
上回也是这么说的。
这次比第一回 顺利得多,也许是一回生二回熟,也许是许久没见面了,积压的感情太厚重,需要一个发泄口。他们投入忘情,好像乘着小舟,在欲海里浮浮沉沉,唯一能伸手抓住的,就是彼此的身体,当迸裂的火花喷溅,满身湿汗的少年竟一时不知今夕何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