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没把我怎么样?”池砚翻着旧账没完没了,“你那会儿高冷得跟什么似的,借个笔记本都能看你一城墙厚的脸色。”
裴问余抿着唇,似笑非笑地问:“那你怎么不对我敬而远之,还非得凑上来?”
“我贱得慌啊。”
他话刚说完,就被裴问余捏着痒痒肉教训了一通。
“会不会好好说话?”
池砚让他挠的眼泪都出来了,止不住求饶:“欸,大哥,宝贝儿!我爱你,我错了,手下留情啊。”
嘴里含着蜜饯,哄人的话都带着芬芳的花香。
裴问余闻言,收了手,没真让池砚厥过去。然后,他转身从自己书包里拿出一本笔记本:“这是我这半个月里写的东西,包括错题订正,思路修改,详细步骤都写在里面了,不懂就来问我,知道吗?”
池砚抖着手,虔诚的接过笔记本,生怕把它磕了碰了,弄出一点褶皱。他粗略地翻了翻页,又被里面密密麻麻的排版震惊。
“你还真是……”池砚搜肠刮肚,找了一个含蓄的形容西:“兢兢业业。”
“不客气。”裴问余谦虚的表示:“我都是为了你啊。”
池砚觉得裴问余开朗了很多,至少现在这种招猫逗狗的表情,以前肯定不会在他脸上出现。池砚气得牙痒痒,非常想把笔记本糊他脸上。
两个人倚在窗台,隔着玻璃晒太阳,有的没的又说了些话。
池砚正思忖着如何把小北住院的事告诉裴问余时,裴问余偏头,伸着手指,戳了戳他的脑袋:“你检查完我的作业,该轮到我了——我给你布置的卷子写完了吗?给我看看。”
刚酝酿出来的情绪被骤然打断,池砚被话语噎得一愣,一时半会儿没说出话来。
裴问余问:“怎么了?没写?”
池砚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眉峰一弯,轻飘飘地说:“没有,我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