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眼下摆在我军面前的,有两个营寨,其大将一个是费国,一个是苏信,你攻哪个?”
“当然是苏信!”梁丘舞一脸理所当然地说道,“这与换营寨有什么关系?”
“还不明白么?”手指轻轻在梁丘舞额头上弹了一下,谢安苦笑说道,“苏信是[弃子]啊,是引诱我军攻打的诱饵,我军一旦出兵,另一个营寨的费国便会同时出兵,拿下我军这个营寨……丢了苏信的营寨,湘雨那丫头在新丰河中游的前线还有费国的营寨,而我军呢?后路就被截断了,明白了么?”
“……”梁丘舞红唇微启呆呆地望着谢安半响,忽而捏了捏拳头,恨恨说道,“那个女人还是这么卑鄙!——竟然将自己的部下视为弃子……”
“又不是第一天认识她……”谢安暗自嘀咕一句,毕竟他很清楚,那就是长孙湘雨所奉行的兵法。
说完,谢安又瞥了一眼行军图,舔了舔嘴唇。
“不过话说回来,真是诱人啊,这个诱饵……”
“是啊,”仿佛与谢安想到了一处,马聃微微叹了口气,苦笑说道,“倘若我军能在不丢失这个营寨的前提下拿下苏信将军的大营,这可是莫大的优势啊……”
“唔!”谢安点了点头,毕竟演习不同于真实战场,断然不至于放火烧毁营寨,换句话说,倘若能拿下苏信的营寨,梁丘军的驻点就有六个了,而长孙湘雨呢,只剩下四个,更糟糕的是,她在百花山的主营便彻底暴露在梁丘军面前。
别说梁丘舞,就连谢安都有些心动,虽说他此番最大的目的是为了帮助梁丘舞彻底掌握家门绝技,对于这场演习的胜负并不是太在意……啊,并不是太在意,换而言之,如果能赢,干嘛要选择输?
谢安可不想借此助长长孙湘雨的气焰,毕竟有些时候,那个女人实在是叫人……挺头疼的!
唉!
回想起新婚之后自己那被众女闹地鸡犬不宁的府邸,谢安无奈地叹了口气。
但是他也知道,那是长孙湘雨故意放出来的诱饵,轻易触碰不得,要不然,本来就已没有几分胜算的梁丘军,未来几日会遭遇更加不利的局面。
“尽管可惜,也只能放弃,用苏信的营寨来换这个营寨,不值得!”谢安总结性地说道。
“唔!”梁丘舞与马聃相继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