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朝阳街几条街的距离,户部度支司司侍郎酆朋乘坐着双抬大轿亦返回自己府上。

由于酆朋平日里脾气并不好,因此,那两名轿夫抬轿时很是小心,生怕路上遇到磕磕碰碰,惹来自家的老爷的责骂。

但是令那两名轿夫有些纳闷的是,平日里话多而又罗嗦的自家老爷,今日好似有什么心事,一路上都不曾言语。

可纳闷归纳闷,终归是上下有别,那两名轿夫也不好开口询问,免得横生祸端。

就这样,两名轿夫抬着轿子将自家老爷抬到府邸,继而轻轻放下轿子,站在恭敬说道,“老爷,到府上了……”

可等了足足半盏茶工夫,却也不见轿子内的酆朋有任何反应。

对此,两名轿夫对视一眼,鼓起勇气,轻轻撩起轿子的帘子……

他二人这才发现,他家老爷酆朋早已被人杀害在轿中,喉咙处鲜血直流,温热的鲜血,顺着他的衣服往轿子内淌着……

“老……爷?”两名轿夫对视一眼,仿佛撞见鬼般奔入了府邸。

“夫……夫人,不好了,出事了,老爷他……”

——戌时一刻——

礼部属辖下主客司司侍郎姚寄亦骑马返回自家府邸,当欲横穿一条小巷时,胯下马儿不知为何停了下来,望着那略显隐身的小巷,连打响鼻,止不住地后退,险些将马背上的姚寄摔落马下。

“你这畜生,好生生的这是怎么了?”拉扯了缰绳好不容易将胯下马儿安抚下来,姚寄没好气地骂道,“回府的路都不认得了么?该死的东西!”说着,他一扬手中马鞭,狠狠抽在胯下之马臀部。

马儿吃痛,疯狂般冲入小巷。

当半盏茶工夫后,这匹马冲出小巷来到广渠街时,其背上已没有了姚寄,只有一具被拖拽地面目全非的尸体,一脚挂在马镫上……

“怎……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