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间尽是稀薄的血腥味,他跪倒在地,腰背深深弯曲,额头也快要着地。
大脑早已空白一片,宋启坤凭着内心深处强烈的不甘拨通了那串烂熟于心的数字,电话那头传来中年男人粗犷的声音,将他从自我逃避的幻境中拉回了现实。
“抱歉,打错了。”宋启坤说。
与沈延分开的第八百二十七天,他的心开始死去。
作者有话要说:
少年易学老难成,一寸光阴不可轻。
——朱熹 《偶成》
53、铭刻
十月底,宋业因急性阑尾炎住院,出院后才将这件事情告知宋启坤。
虽说只是一场小手术,如今更是已无大碍,但宋启坤还是要亲眼见过才放心。
他当天就买了机票飞回去,下午两点多到家。恰巧是周末,家里聚集着一些前来探望的亲朋好友,打开门就能听到热闹的交谈声。
大人们在客厅闲聊,瓜果零食摆满了茶几,小孩们围坐在角落看故事书,旁边散落着糖纸和恐龙玩具。
宋启坤跟长辈打了声招呼,走到宋业身后给他捏肩,“爸。”
掌中的肌骨单薄,明显能对比出清减了好些。
“已经没事了。”宋业术后恢复得很好,精神饱满,细纹里尽是温和笑意:“你吃过饭了吗?”
宋启坤答:“在飞机上吃了。”
“坐这儿。”宋业拍了拍身侧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