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延:[还不知道。]
沈信:[放宽心,好与不好哥都能接受,别想那么多,运动会好好玩。]
沈延:[嗯。]
沈信没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发了一连串图片过去,是昨天开幕式的截图,但凡有弟弟身影的片段,他都给截下来了。
客观评价,沈延的解说词虽然读得很好,但字句间浸染的饱满情绪和那张堪比石碑的漠然冷脸分外违和,整体效果形如后期配音。
沈信见过他小时候参加各种演讲比赛获得的奖状,后面专门去找相关负责人要了当时的录像来看。
负责人表情怪异,“我记得当时允许家长在台下给孩子录像的,你们没录吗?”
沈信苦涩地笑了声,说:“那时候比较忙,没能去看。”
负责人边翻边嘀咕,“第十四届,这都过去多久了……”
相隔几度星霜,沈信透过那些或清晰或模糊的录像带,旁观沈延那张也曾生动活泼过的稚嫩面容逐渐被冷漠侵蚀,眼里本就浅薄的笑意彻底隐匿。
他宛若离群的候鸟,精疲力竭跌落泥潭,逃脱不得未曾想过呼救,深陷其中任凭羽翼腐朽。
他焚烧儿时纯真的热忱与欢乐,用光阴换取空无一物的期待,最终在循环往复的失望中熄灭。
时至今日,沈信注视着他在镜头下从容不迫的模样,身上隐约可见昔日的出类拔萃,蓦然意识到令人倍感心酸的一点。
——他既是在往前走,也是在重拾最初的自己。
沈延:[发这个干嘛?]
沈信:[你挑几张满意的,我洗出来做纪念。]
沈延:[随意。]
沈信:【威胁.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