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朗喝得酩酊,朋友开车送他回来,之丹傍晚在院子里摔了一跤,膝盖和手心都蹭破了皮,正坐在沙发上等阿姨给他抹药水。
一般来说,之丹下午放学之后到睡觉之前这段时间,都是阿姨和郑江一起带的,阿姨要做晚饭,所以郑江带得比较多。
谢朗问怎么回事,之丹红着眼圈跟他打小报告,“郑叔叔今天带着妹妹出去玩了,没带我。”
朋友没听过这个称呼,问之丹,“郑叔叔是谁呀?”
谢朗道,“我们家的育儿师,在楼上带小青呢。”
有外人来家里,谢朗就没叫郑江下楼,不知怎的,他有种非常封建保守的心态,觉得郑江是他的人,所以一向不许他见外人。
但是谢朗在心里记了一笔,等之青睡了,他把郑江叫上楼审问。
“白天去哪玩了?带妹妹不带哥哥,偏心啊。”
声音里带着细小的颤音,声调不稳,人坐在床头团成一小团,眼神直往墙角飘,郑江一见他这样子,就知道他又喝多了。
谢朗喝完酒以后表面上看不太出来,但是整个人颠三倒四,毫无理智,跟平时不像一个人,跟小孩儿似的,而且会持续一整晚。
郑江也不吃惊,“之青跟你说的吗?有人来给我送点东西,我就出去拿了一下。”
谢朗一想,他在这里哪有认识的人,于是问道,“亲戚来北京了?”
郑江答,“不是,一块上月嫂班的同学,就是上次你碰见的那个。”
谢朗记性很好,想了一下,拉长声音,“哦。”
是那个挺漂亮的小媳妇。
谢朗一抬下巴,傲慢地问,“她送你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