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这地是菜地,常有翻耕和水浇灌,所以柔软无比,挖起来不算费事,两人一同发力,大约两刻钟,就挖了一个深坑。
即使如此,对于林妍来说,却也费了不少气力,柳永年只有一撇,就见她喘着粗气,脸上沁着红晕,她的细手被勒出了几道红痕。
林妍又去找了一张草席,两人将林伯卷起放进深坑里面,再一铲一铲把土归还。
黄土带着水气,一点一点盖过林伯,林妍再也忍不住,泪水再次奔涌而出,她扑通跪在地上。
柳永年没有出声,继续铲着土,直到再也看不见林伯,最后只见菜地上高高隆起一抔黄土。
他将樱花酒取来,打开盖子,把它一点点的倾泄到了菜地里,然后道:“林伯,这酒我给你带来了,您尝尝是不是我师父做的那个味道,如果是,我以后还会送酒来的,您尝尝吧!”
林妍没有阻止,只是点点泪雨融入酒水,给其增加了淡淡的苦涩。
柳永年放下手中的铁掀,温柔道:“这些贼人打哪里来,却要如此烧杀抢掠,不讲道理?”
“不晓得,我们村只有这十里八乡来往,不曾惹到别人。”
林妍听得柳永年在和她搭话,于是抬袖擦了擦眼角道:“今天早上远远只听见马蹄特特,似有千军万马,果然来了几十上百贼人。”
她停顿思考,接着道:“说是贼人,却也不尽然,看他们那打扮,统一木铠着身,头束蓝头巾,大约是什么训练有素的正规队伍,和山上那群三三两两,懒懒散散的山贼大有不同。”
“他们踏破了村口,嚷嚷着要见村长,直问何远志在哪里?我们怎么晓得这人是谁,都说不知。但是那队伍首领不依不饶,就说在这附近,肯定是我们把人藏起来了,村长再三摇手说不知道。贼人气的不再问了,抬手大开杀戒,说要自己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