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手的肌肤又冷又滑,溥渊叫孟临之帮忙撑伞,从臂弯之间展开一件狐裘大氅,把小鲛从脖子处往下严严实实的兜裹起来。
放在大氅内那双温暖干燥的掌心沿着鲛的肩背腰/臀一路缓慢仔细的摸索,没有从鲛人身上摸到疑似外伤的痕迹,溥渊的心定了定。
小鲛从大氅内伸出蹼爪勾起他叼上来的布兜:“鱼和草都在里面。”
裹得严严实实的一包,小鲛奋力地拍了拍他的尾巴,一双深蓝的眸子在火光下泛着幽光,说话时嘴里吐出凉飕飕的气息,混了些许海水腥爽的味道。
小鲛掷地有声地开口:“很多。”
孟临之失笑;“都这时候了,不喊冷不喊饿,拿着一包鱼邀功,鲛啊,你真可爱。”
宗长没理会孟临之的嘴贫,用狐裘大氅裹紧小鲛直接抱起鲛走向草棚。孟临之拿着两把伞又去捡那一大包东西,沉甸甸的,兜在里头的鱼还活蹦乱跳,孟临之拎起这个包,拖回草棚边将它们全部倒进事先备好的装了水的木盆当中。
“乖乖,这些鱼脑袋真大,身子更大。活这么久,没见过如此肥硕的鱼呢。”
小鲛抬起颈将脸垫在宗长肩膀,视线越到木盆里的鱼上,尾巴湿漉漉的贴着宗长替他擦水的掌心蹭了蹭。
“阿渊,你快看鱼。”
溥渊这才转身去看那些鱼,手上给鲛擦拭水渍的动作依然没停。
鲛逮回来的鱼每一只至少有三四斤的分量,圆硕的脑袋上有黑白相间的纹路,鱼目圆钝,看起来又憨又肥,谁能想到这样的大胖鱼吃入腹中就能要人命还会感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