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晋叹了口气:“反正我要是真走,那就得偷身份证, 但是办护照又是个问题。”

“国内不能训练吗?”温故瞥了他一眼,“非得出去?”

“国内可以倒是可以,但我们公司不行,小作坊么。”

林辞镜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觉得不过瘾:“你晚上几点睡啊?”

“接了几个单子,估计睡不了,”温故说, “你想干什么?”

“既然不睡就陪我出去走走, 烦得很。”

于是他便在那个酒吧里遇见了盛知新。

当时刚高三的盛知新抱着吉他卖力地在台上弹唱, 唱的都是些烂大街的口水歌,夹杂着电音, 显得格外吵闹。

温故觉得这简直就是在侮辱自己的耳朵。

他蹙着眉:“你把我带这儿来是不是想暗杀我?”

“哪能呢,”林子晋醉醺醺地挥了挥手,“这儿老板我熟,买酒打八折,二十块呢, 一顿饭就省出来了。”

温故的目光在台上小歌手的脸上游移半晌,忽然道:“这小孩是不是未成年?”

林子晋挑眉,连忙捂住他的嘴:“你别瞎说,让人家听见了万一给酒吧举报了怎么办?举报了我去哪喝便宜酒?”

温故一巴掌把他的手拍开,兴致缺缺地起身。

“你去哪?”

“头疼,出去清静清静。”

他穿过群魔乱舞的人群从后门去了一条小巷中,总算觉得过于酸胀的大脑舒服了些。

酒吧内的音乐停了一会儿,紧接着又响了起来。

和先前的歌不一样,歌手的音色也不一样。

较比之前那个差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