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温故冷着脸靠在门边,眉宇间写满了睡眠不足的低气压。
看见盛知新醒了后,他放缓了脸色,走过来将被拽倒的东西扶了起来。
“温老师,你的手怎么样了?”盛知新的语气急促,下意识地将他的袖子挽了上去,“我......”
温故的胳膊上敷着明显用来消肿的药,可依旧能看见下面骇人的青紫。
他的声音哽咽了一下,还没说话,温故的手便十分自然地摸上了他的额头,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
“已经不烧了。”
温故叹了口气,垂下眼看着他:“我的手没事,但其他的你不记得了吗?”
他要记得什么?
盛知新心里“咯噔”了一下,抬头看着眼前的人:“我可能不记得了吧。”
他刚说完,脑海中便闪过几个片段。
自己粘在温故身边闹腾了一晚上,并且还......
盛知新脸上倏地一烫,老老实实地坐回了床上,脑袋和冒了烟似的,觉得自己有些没脸见人。
温故帮他把窗帘拉开,回头看见他这幅表情,轻笑:“想起来了?”
“对,对不起......”
盛知新尴尬地将头扭开,不太想看他。
可不知怎的,总觉得自己身周一直包裹着木质香的味道,并且愈发浓烈起来,就像被人抱在怀里一样。
他在这边胡思乱想着,忽然听温故道:“你没有过这方面的经验?”
盛知新抠床单的手顿了一下,矢口否认:“怎么可能!”
“哦?”
温故靠在椅背上,双手交叠搭在腿上:“这么说,你很有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