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野眼底冒出了火,朝晖似乎毫不在意地直视他的双目,自然看得一清二楚。

下一秒,朝晖就被猛然掐住了脖子,被一把拽倒在料理台上,菜刀从刀架上滑落,发出“当”的一声——朝晖切完菜没有放好。

朝晖看着刀刃从脸边滑过,眼睛都没眨一下。他人生中的第一道伤疤就来自于这种中式菜刀,在他的小腹上留下一道创口,只不过随着年岁的增长渐渐消失了,如今还会被陆野吻过。

这是朝晖在一瞬间想到的种种。他笑起来,又是那副疯癫又诱人的模样。

“你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温和的方式。”陆野看着他的样子,恨得牙根痒痒,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为什么朝晖要把每一次做爱都发展到这种令人不悦的地步。他掐着朝晖的脖子,却在看到菜刀寒光的那一瞬间就摆手把它挥走到洗菜池里。刀刃在金属池子里回响共振,与朝晖砰砰的心跳共振到了一处。

朝晖笑着回答陆野:“因为我他妈的就是贱!我喜欢你,我就是喜欢你,我犯贱,我贱到别人看我要挖眼睛,贱到掰开屁股给你操,贱到想当你的玩意,天天拴在鸡巴上!哈哈哈……”

窗外闪过一道闪电,把下身赤裸的朝晖照成了惨白色,像一尊扭曲的美丽雕塑。紧接着雷声结结实实劈在这个小阁楼的房顶,轰隆隆响成一片。

陆野也顾不上是谁说了谎话,他现在怒火中烧,欲火焚身,一腔热血都要尽数喷射在朝晖身上。他简直撕出自己温柔的内里,捧给朝晖,然后丢盔弃甲,像个输家。

所以他什么都不顾了,直接虚掐着朝晖的脖子吻上去,准确的说是撕咬上去,像凶恶的狼。他两口就把朝晖的嘴角咬出了血,血丝在唇舌之间蔓延生长,让他感觉自己心底埋得最深的狼性被激发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