桩桩件件都可以说明余鹤是一个温柔体贴的绅士,但都不是他给徐行的特殊待遇,唯一能牵强扯得上特殊待遇的,可能只有昨晚余鹤替他吹头发这件事。
徐行很清醒很有自知之明,但也忍不住感到挫败沮丧。
而现在摆在徐行面前的,比单相思更大的问题是——余鹤是个铁打的直男。
无论是他之前有意无意上网搜的一些娱乐新闻里写着余鹤曾经公开承认交往过的都是女性,还是他自己从“铁观音”身份开始接触到余鹤之后的经历,都明晃晃地将“直男”两个字毫无疑问地印在余鹤的性向属性上。
即便徐行可以鼓起勇气,用初生牛犊不怕虎的胆魄忽略他和余鹤之间天壤地别的差距去追求余鹤,也不得不考虑到,余鹤压根不喜欢男人这一事实,他的努力可能会将余鹤越推越远。
真愁人啊。
徐行叹了口气。
“叹什么气呢?”徐行愁得太认真,以至于余鹤都注意到他的心不在焉,喝完粥慢条斯理地抽纸巾擦擦唇角,关切询问地看向徐行。
徐行猛地回过神,下意识抬头对上余鹤的视线,心里头又是一阵兵荒马乱地疯狂跳动,堪堪拉回散乱的思绪朝余鹤笑笑,急中生智地找借口回答余鹤:“没什么,就是想到再过一段时间就圣诞了,圣诞节过后没几天就要放元旦……”
“是啊,”余鹤点点头,也有些感叹,“时间是一年过得比一年快了。元旦一过,个把月的时间就到了春节,过了这个年,我的资料卡上的岁数又得增个一了。”
徐行眨了眨眼,回忆了几秒钟之前查搜索引擎时看到的余鹤的资料:“鹤哥,你是春节时候的生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