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鹤缓缓舒出一口气,正要掀开被子下床,身形却一顿,才放松下来没多久的背脊又不知不觉地绷紧了,他闭着眼有些自恼自颓地倒回柔软被褥间,想着还跟睡前听完那个音频时一样三省己身。
一个正常男人有这样的晨起反应是很正常的,余鹤虽然对这种事没有太大的欲 求,但也不会过分抑制人之常情的事情,偶尔也会自己手动解决。可他今天不能接受自己是因为做了一晚上有关徐行的、难以言喻的糊涂梦才引起这样的反应,这是很不应该的一件事。
于他,于不知情的徐行,都是一种亵渎与不尊重。
可是有的时候,越是束缚,那些让人恼郁的欲念就燃得愈发汹涌,余鹤昨晚决意要抛却脑后的清朗声音现在复又卷土而来,萦绕在他耳畔越来越响,让他自恼,自羞,自耻。
堵不如疏,余鹤促狭地呼吸了一口气,终于还是无力抵抗地闭上了眼,将手探进了还有着柔软温度的被子里。
他的气息在片刻的局促紊乱后逐渐平缓下来,余鹤垂下视线落在掌心,湿润而散漫的目光茫然了片刻,起身微屏呼吸绷着脸去浴室冲洗,将指间只属于他自己的气息都清了个干净,好似在毁灭什么罪迹。
而更让余鹤不敢深想的是,他哪怕做了这样一场有关徐行的荒唐的梦,也并不觉得抵触或恶心,可但凡换成同性别的其他男人,都会让他生理性抗拒。
手指被冷水和反复的搓动弄得染上几分红,余鹤低头自恼地将额头抵在镜面上,轻叹似的喃喃:“余鹤,你在干什么啊……”
他按了按额角,平复下情绪后收拾好自己,洗漱换衣。
微信里他和徐行的对话还停留在昨天。
[昨天 18:4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