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词抿抿唇,刚准备说些什么,就又听容诗翊说:
“但是,没人能要求你必须活成什么样子。就像我不喜欢吃西蓝花,就算我妈说这玩意很有营养我也一样不吃。嘶,这个比喻可能有点不恰当,我的意思是,你考什么学校娶什么人,只能是你自己决定。”
宋词有些怔楞。
他第一次觉得,容诗翊憨得有点可爱。
如果有些事情真的像拒绝吃西蓝花一样简单就好了。
两人沉默片刻,容诗翊突然从口袋里拿了瓶小瓶的阻隔剂,对着宋词按了两下:
“你能不能体谅一下我的心情,知道你的信息素很高大上,但我闻着真的有点难受。”
宋词没躲开,他在想,他要怎么跟容诗翊解释自己真的没有故意放信息素。
容诗翊喷了几下,感觉差不多了,这就凑到宋词侧颈处仔细嗅了嗅。
然后他就崩溃了:
“怎么还有?宋词,你的信息素比我家十年前那把铁锅上的锈还要顽固。”
“?”宋词觉得自己好无辜,他笑了一下:
“我觉得你应该反思一下,为什么别人闻不到,就你闻得到。嗯?草莓奶油?”
“操。”
容诗翊在路口跟宋词分别,他骑自行车回了家,走到楼下的时候,抬头看家里的灯已经亮了。
在容芷青刚和周远山离婚的时候,她手里没什么钱,只能带着容诗翊住出租屋。后来几年陆陆续续换了几个地方,最后才在这里定居下来。
今天宋词提到了商业联姻的事情,容诗翊深有感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