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站起来，他身形高挑，一步一步往唐棣这边靠近的时候显得十分有压迫感。他的步伐不快不慢，恍若闲庭信步，最后，他在唐棣面前站定，居高临下的打量他。

“……我感觉他看我就像看蚂蚁。”

唐棣生无可恋：“还好我刚刚存档了。”

但奇怪的是，男人却没有像游戏论坛上其他玩家展露出来的视频上那样对唐棣动手，他只随意扫了一眼唐棣，就把目光移开了。

“他是在看我吗？他看得见我吗？”

唐棣等死的时候听到了凯洛略微激动的声音，赶紧把闭着的眼睛睁开，“不，哥，我觉得他是在看那个花瓶，NPC是看不见你的。”

凯洛此刻是半透明的漂浮状态，他身后是一个展示台，其中一格里放着的花瓶倒了。

凯洛失望地“哦”了一声，那个男人抬起手向凯洛的方向伸去，看样子是准备把花瓶扶起来。

突然，唐棣和凯洛都感到眼前一黑，等光线恢复后，他们已经离开了刚才的场景，回到了游戏的登录界面。

唐棣站在一个石台上，面前是淡蓝色的显示屏，一道甜美的机械女声响起：

“游戏程序意外终止，请选择：一，重新载入最近的存档；二，退出游戏。”

唐棣选择了退出游戏。

他从游戏舱里坐起来的时候，凯洛已经摘掉了游戏头盔，坐在沙发上低头盯着手机。

唐棣凑到他身边，发现凯洛正在购物软件上浏览游戏舱的价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