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也是。”秦言不再纠结,继续“嘿嘿嘿”。
“想好去哪儿了吗?”
“带你去我母校转转,”秦言跃跃欲试,“我都好久没回去过了。”
“连三十块都不舍得?倒被你琢磨出个这么个免费的地方来。”江川浓笑着拆台。
“三十块也是钱!”秦言反驳,“而且我们学校环境可好了,留学生也多,比起旁边的K大和D大,像个联合国,人送外号‘小瑞士’。”
“好,听你的,咱们去瑞士。”
秦言立马握拳抵嘴,假装咳嗽。
“听老公的。”江川浓从善如流地改口。
秦言美得屁颠颠的,主动承担起司机的工作,上车后一脚油门就往北开,带着人去忆苦思甜。路上不算堵,开了20多分钟俩人便抵达目的地。他们停好车,溜达着走进秦言的母校。
因为各种复杂因素,B市的天空在这个季节少见通透,而是呈现出某种莫兰迪的灰调,被人戏称为雾霾蓝。
此时,学校的篮球场上有男生在打球,女生则在一旁观战,她们笑着起哄,或大声地喊加油,美好的青春气息扑面而来,冲淡了冬天的萧瑟感。秦言的心情因此提早一步入了春。他趁机握住身边人的手,然后揣进对方的大衣兜里。
他不知道这样不经意的小动作却令身旁的人陡然动情。江川浓不由得想起当初自己对于牵手这件事近乎病态的执拗。原来,喜欢和喜欢是不一样的。有些喜欢打从一开始就带着强人所难的急迫,而有些却是蓬松的,喜悦的,无边无际的。意识中仿佛又出现傍晚的昏暗画面,江川浓看见自己的手在紧张且热烈地靠近目标,最后却被人神色惊慌地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