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出着神，冷不丁地听简医生问：“那票，是什么？你就是为了来送那个给我吗？”

“林杉送我的。”楚茨有点别扭地说，“他听说我在……嗯……闹别扭，劝我和你好好谈谈，不要自己憋在心里，在一开始就留一大堆问题。”

简医生笑：“他说得很对，你怎么那么听他的话，却不肯听我的，嗯？”

“谁啊……”楚茨嘟囔，瞪了简医生一眼，“还不是都怪简医生。”

“好好好，怪我。”简医生答应着，轻轻拍他的后背，“快睡吧，乖。”

楚茨闭着眼睛，听着简医生的呼吸声，很久也没睡着，半晌低声说：“简医生，我们聊聊天吧。”

“睡不着？”简医生问。

“嗯。”

“那……你想聊什么？”

楚茨想了想：“简医生给我说说俞丹青的事吧。”他心里有点忐忑，怕简医生不愿意提，才要说“不想说就算了”，简医生却开口说：“都是过去的事了，你想知道什么呢？”

楚茨想了一会儿，他对俞丹青确实一无所知，只见过两次面，且两次也都说不上愉快，也不知道自己该问点什么。问得多了，说不定心里难受的那个反而是自己。

简医生见他半天又不说话，无奈：“怎么？”

楚茨委屈地看简医生：“我也不知道我想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