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样。”向晚说,“有些人天生就合不来,但那又有什么影响呢?不妨碍他们表面上平和地相处。”

“嗯……”林杉一时无言以对,半晌才说,“回去吧。”心里已经无比后悔答应让俞丹青过来了。

楚茨食不知味,简医生夹什么他就吃什么,连不喜欢的胡萝卜都咽下去了,就是不想看到对面可能出现的探究目光。他心里又委屈又难过,只想快点离开这个鬼地方。

俞丹青偏偏还挑事,指了指离他较远的一道菜,笑着问:“意弘,我夹不到那个,你能帮我一下吗?”

楚茨的筷子一顿,愣愣地看向俞丹青,俞丹青回以一笑,似乎完全没有他是简医生的男朋友的自觉。

左宁尴尬不已,刚想抢在简医生前面开口解围,向晚已经头也不抬地开口:“那就站起来,又没人嫌你会失态。”

俞丹青一点不尴尬,笑容甚至真诚得可以以假乱真:“晚晚虽然样子和品位变了,性子却还是这样,一点没变。”

向晚的脸立时黑了。

左宁默默地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端着酒杯逼自己站起来:“好了好了都是玩笑话,大家喝一杯算是久别重逢酒吧。”

向晚黑着脸不说话,俞丹青大方地端起酒杯:“感谢大家这么多年还记得我,我就先敬大家了。”又特意冲向晚举了举杯,“晚晚,别生气,都是开玩笑的。”

向晚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端起酒杯和他碰了一下。

俞丹青真可谓是高人,又依次和每个人碰了杯,到了简医生,他说:“意弘,我就不多说了,一切尽在不言中。”

简医生沉默不语,喝了这杯酒。

楚茨心里酸得要滴出醋来,暗暗腹诽,什么叫一切尽在不言中啊,而简医生居然也不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