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摆摆手:“暂时不收,把《金融时报》拿我看看。”
“给,给,昨天刚出的,就给你留着呢。”
陈凡翘着二郎腿坐在皮椅子上,翻看着报纸。
她们还在一旁叽叽喳喳。
“咱厂子也就小陈懂这些东西啊……”
“也不能那么说,咱们许科长也很懂啊。”
许大马棒这会儿正坐在桌子前,鼻梁上挂着老花镜,在拨弄算盘核算账目。
许大马棒这人倒也不算坏,只是有点古板,为人也比较吝啬。但还算正直。
可惜企业改制以前,他因为肺癌先死掉了。
这个厂子就完全落入罗厂长手里了。
眼下,罗厂长的小姨子就已经安排进来了。
要不了几年就会被提拔为副科长,然后就等着夺取许大马棒的财务大权。
2003年,在罗厂长和他小姨子联手运作之下,制药厂破产了,全厂2000多号工人就被一两千块钱打发回家了。
一边流着眼泪,一边听那个短脖子高唱:心若在梦就在,只不过是从头再来。
罗厂长买下厂子总共花了180万元。
工人们闲来无事算了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