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那种黄的白的,可以做花圈送死人的。”
老板这回抽搐的位置变成额角青筋,看上去很想打人,却又被邢天一张冰块脸镇住,只能忍着气问:“你是真心要买?”
“急用。”
“我这儿不卖这种晦气东西,”老板抹了把头上的汗,“你往后走,那条小黑巷子里有家花店在,专卖这个。”
四楼今天出来放风的病人,有一个算一个,绝对发自内心地想骂娘。
因为有个神经病捧着个扎眼的花圈从走廊一路经过,眉毛皱成死结,压着一团黑云,叫人有气也只能在他身后嘀咕一句——“神经病!”
赵日攀住哪个病房根本不用去问,整个楼层病人喊得像杀猪似的只此一间。
他昨天把吴辉气进了医院,自己却也没捞到好处,让齐明一脚踹断肋骨,荣升骨科VIP病房。
那个面无二两肉,瘦得像精猴儿一样的玩意竟然也有这么大能耐。赵日攀越想越气,周围守了一圈蒙头不吭声的小弟,他抄了个搪瓷杯,朝靠门站的一位扔了过去。
没有任何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