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乐这么一说,齐麟想起来了。这一段是关于案子的后续,杰斐逊·霍普在面对法庭审讯时的一些表现以及对没有叙述到的事件的补充。

不过和谢言好像没什么关系。

齐麟重新观察书籍的撕口。撕口参差不齐,纸张毛毛躁躁,不是纵向的撕扯,而应该是横向的撕裂,而且没有用东西作为标尺,力度也用的不太合适,看样子是急急忙忙间撕掉的。

“这纸张,能大概知道是什么时候撕掉的吗?”齐麟问小王。

小王看了一会儿,“不久。按理说,纸张被撕裂之后内部的纤维结构会慢慢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氧化变黄,而这纸张特别赶紧,连一点点脏东西都没有,大概率是今天撕掉的。再早些,不超过一个星期。”

齐麟点了点头,继续审视这两张纸。一般来说,对于这种情况,齐麟的第一反应是检查后续页码的纸张痕迹,查看是否是在前一页写下了关键信息后把信息撕掉。但是谢言一撕就撕了两页,显然是注意到了这一点,特意把有记录痕迹的那一页也给撕掉,从而完全掩盖痕迹。

但是,齐麟看见前一页也有痕迹,是淡淡的小黑点,在白纸黑字上显得格格不入。

“你看这是什么?”齐麟指给小王看。

小王左看右看,给出了答案,“是墨迹。”

“那我的猜想就是对的,谢言是在这一页记录了什么东西,然后匆忙下把它撕掉了。目的尚且不明朗,如果能够搜索他的家或许会有更多发现,但现在光靠这个拿到彻底的搜查令并不现实。”齐麟背过手,想象谢言可能会在房间里留下的证据。

而后,时乐抢先一步,“如果有预约单来证明之前每一个案件的人都与谢言有关系,是不是就可以进一步搜查了?”

“难,这里收拾的这么干净,预约单不可能会留下。”齐麟看向前台,“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