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戴着口罩,看不见脸,光听声音应该是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至于身高嘛……”

老人比划了一下。

“和你差不多高,体型好像也差不多。”

没错,身高一米八八左右,身上有玫瑰香气。之前在音乐厅时宁安看到的应该就是这个人。

现在王柏还在医院ICU里躺着,不可能是他,那么,这个人就只能是一直在操纵大局的黑手。

“这人是个左撇子对吗?”

“我也是这么感觉的。虽然他一直在用右手,但是柜子上的皮球滚下来时他下意识使用了左手接。那时候我还问他为什么要纠正这个习惯,他也不回答我。”

原来如此。为了进一步摧毁齐麟的心理防线,手都伸到这里来了。

这盘棋,注定是生死局。

齐麟更加坚定了那晚的事情另有隐情,“可以看一下贺卡里面的内容吗?”

“请便。”

齐麟打开贺卡。上面除了询问身体健康的贺词之外,还用彩色铅笔画着一朵淡蓝色的玫瑰。

心理暗示。这就能解释,为什么老人在那么黑的黑夜也会觉得齐麟不经意间露出的伤疤会是玫瑰形状。

“您确定您看见可疑人员是前晚的事情吗?”齐麟问。

“当然,我又没有老年痴呆,前晚的事情我还能不记得吗?前天十七号,正好是我老伴的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