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向时乐使了个眼色,“时乐,快把齐队带出去吧,换个地方玩玩。”
时乐也心领神会,去扯齐麟的袖口,但是齐麟摆摆手,拒绝了时乐。
他倒是想看看这黄源良能够掀起多大的波浪。
“好啊,那我就留下来当嫌疑人了。”齐麟勾起嘴角,把两只手并拢伸向黄源良,“抓我。”
“别以为我不敢。”黄源良冷哼一声,不再理会齐麟。齐麟也难得清静,双手抱胸坐到了正对着展台的长凳上。
看着在蜡像旁边忙忙碌碌的黄源良,齐麟不禁有些唏嘘,这还真是他在案发现场最悠闲的一次。
“前辈,你觉得这个案子是怎么回事?”时乐看黄源良拿着锤子对蜡像敲敲打打,有些好奇。
“这个问题应该问你,心理系学生。”齐麟目不斜视,“做个侧写?”
“信息这么少,很难做侧写啊。而且现在就发生了一起案件,也不知道用美杜莎的蜡像封尸是不是偶然。”
“那你看看伊凡先生,”齐麟朝着门边的伊凡拱了拱下巴,“他像是凶手吗?”
“不好说,但是我倾向于不是他。”时乐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伊凡·费奇,“先不说他会不会杀人,但从他看见那个男孩戳破蜡像时的态度就让我觉得不应该是他。蜡像封尸本来就是隐蔽性很高的一种藏尸手段,能用这种方法,说明凶手并不想被人发现尸体。而且伊凡先生是国际上出了名的热爱蜡像,他把蜡像工作看作自己的毕生事业,也应该不会用这种亵渎自己梦想的方式来杀人。”
时乐顿了顿,继续说:“伊凡先生的装束很随意,头发也凌乱,不像是有仪式感的人。他的昂贵皮鞋上面滴了几滴石蜡,都凝固了,只有最上方还有擦拭的痕迹,应该是没有及时清理,事后再想着清理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说明他不是一个细心的人。对待生活都这么粗心,没有理由在杀人的时候突然细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