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是真没想到,有一天他竟然会一边跟病人拆线,一边安慰陪同人员。

这陪同心理素质不行啊,医生摇了摇头。

“你哥哥啊?这么紧张你。”医生问陆潺潺。

陆潺潺亮亮的眼睛看了看江逾林,笑了起来,“哪儿呀,我们班长,总觉得没照顾好同学,一直自责来着。”

“噢,那可真有责任心,小伙子不错啊。”医生赞赏道。

江逾林眸色暗了暗,轻轻拍了拍陆潺潺的侧脸,“别说话了。”

·

拆完线后,两人下馆子吃了顿好的。

虽然陆潺潺依旧不能吃刺激的食物,但好歹是大半个月来第一次外出吃饭,陆潺潺看起来很高兴。

江逾林一整天情绪都不太对,开始是紧张,从医院出来后,似乎还有些失落。

陆潺潺说不准是为什么,他直接问时,对方只是微笑着不答,还给他夹菜。

江逾林一直不是个情绪特别外放的人,也很少向他人表露自己的心迹,很多时候,陆潺潺都需要十分仔细地去体察和揣摩他。

但这次江逾林的情绪实在过于微妙了。

两人每天还是同吃同住,对话的频率丝毫没有减少,复习讨论问题时的解答很细心。

可以说,几乎没有任何不同。

甚至有时候,陆潺潺都怀疑是不是自己过于敏感,又或许是过于在意江逾林的情绪。

临近期末,大家都在埋头复习考试,陆潺潺心里的那一点点疑影也就被淹没进无数的笔记资料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