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湛看着沈迟睡熟才靠过去,轻轻在他唇上吻了下:“自讨苦吃。”
睡着的沈迟比醒着尖嘴厉牙的时候可爱多了,至少温顺,不会反驳他的意愿。
他又伸手在沈迟额头探了下,不出所料地发觉他烧得更厉害了。
“再睡会儿,等下叫你起来。”江湛站在床边,用手指把沈迟被冷汗浸湿而贴在额头上的发丝挑开,心想这个人之前还在说他操不到,他就不仅要弄到他,还要让他服气、自觉地回到自己身边。
江湛又看了沈迟一会儿,才转身去了浴室。他准备自己冲个澡,然后帮沈迟擦一擦清理一下,再让他吃饭吃药。
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沈迟猛然睁开眼睛,眼中密布着红血丝,显然是从极困的状态下强行清醒导致的。
他警惕地看向浴室,用尽量小的声音给自己套好了衣服,悄悄站到地上。
紧接着就一阵头重脚轻,心慌得仿佛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差一点就晕得跪倒在地。
沈迟猫着腰往外走,穿过客厅,小心地带上了门。
室外初秋的凉风让他打了个哆嗦,他才反应过来自己下面穿的是从江湛那里翻出来的沙滩短裤,这大半夜的,不冷才怪。
他自己的裤子被江湛扔到楼下了,沈迟想了想,裤子口袋里也没装什么东西,大半夜的没法找,就干脆算了。
后面还有令人尴尬又火大的东西往外流出,沈迟黑着脸骂了句艹。只是现在也顾不上这些细节了,他用手机叫了个车,去桥边把自己的车开回了家。
亏得是半夜路上没车没行人,要不然沈迟寻思就自己这烧得晕头转向,上下眼皮子直打架的状态就别想平安到家了。
沈迟一路强撑着回到家,还来不及倒杯水吃两片退烧药,胃里就开始翻江倒海,跑到洗手间吐了个昏天黑地。